有一陣子,也當過追星的人。

那是在後來體制崩壞,倫序失常的時候。收假當天清晨,發動陪我南征北討的125,驅車奔向不自由。

鬧鐘總設定在四點,時針和分針正好成120度夾角,躡手躡腳,整裝待發。

清晨五點半的冬夜 東方還沒泛起半抹白,只剩幾顆寒星,稀稀落落地掛著。

十來度的低溫中,迷途忘返的恆星看來異常明亮懾人。街上沒半點人氣,除了終年不滅的全年無休,看板燈瑟縮在夜色中冷冷閃著。路旁的飯團小販,剛就定位,準備揭開一日的序曲。

途經報社,門口沸沸揚揚,派報員摸黑忙著把早報裝疊上車,挨家挨戶發送一日的序曲。挨著超商裡透出的簡潔明亮的螢光燈,騎上省道,自始南下。

冷冽的寒風刮過臉頰,安全帽下的表面積口罩擋去二分之一。雖說冷氣有助提神,可依舊不敵周公,即便正騎著車,有時候也會突然意識模糊。沿路飛嘯過無數睡眼惺忪的早餐店,同樣早起搭車通勤的學子,此時約莫六點。

車行過了岡山,東方的天空開始揚起魚肚白,清早的雲彩漾著輕飄飄的紫羅蘭。再往前行,在高楠公路上路燈就熄了,冬天的早晨總是灰灰暗暗。

進入市區,路上人車漸漸多了起來,傳來清晨的喧囂。早晨新鮮的空氣可貴,時間有限,得儘量把握,大口大口呼吸。

這座城市醒了過來,紅綠燈也變得囉唆,短針指向七點鐘,此時成234度角。走進全年無休,跟櫃員道聲早,拎著麵包冷豆漿帶份早報,

 

回去,那個日後成為回憶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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