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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開始,勉強養成每天登入人力銀行的習慣。

相信 104 並不代表全世界,曾幾何時也已失去翻閱報紙廣告,沾染滿手油墨的耐心和期望。要找出個目標,找出個意義,理所當然還要有錢,最好再來些意外的或附加的價值。

結束旅行,彷彿存活在異次元空間的八天,脫離了熟悉的一切,所見所聞,所感所知都好不真實,眼前還圍繞著無數的月台上下輾轉,直到步出海關,見著迎接我們歸來的滿城風雨,才有了又回到現世的錯覺,重新尋回身份,再度面對現實。

從小到大,就好像老是被催促著,忙著長大,趕著面對許許多多的壓力,體驗成長的酸甜苦澀。童年,求學生活的時光是停滯的,整個世界的轉速卻在離開校園之後急遽加速了起來。畢業,工作,結婚,生子,人生就像站在自動輸送帶上,不用向前移步,一個接著一個的階段就逕自迎面而來,以前總是認為還很遙遠的種種課題一下子來得又急又亂,破壞了世界該有的秩序和節奏,而身旁同伴卻奮不顧身地,也迎上前去。說到底,是該佩服他們擁抱人生的勇氣,還是羨慕他們早一步做出抉擇的幸福。

出發前看了囧男孩,提醒我們別忘記童年追求夢想的勇氣。在長大的過程中,曾幾何時被偷偷灌了孟婆湯,就逐漸淡忘了彼得潘,打上領帶,就不再迷戀卡達天王,陷入柴米油鹽的迴圈循環。嘿,有沒有個聰明人來告訴我,美好的理想人生不該是這樣吧。

 

後來知道,走過1/4 個人生,所有遭遇到的茫然無措失落,原來都是一種青年危機(Quarter Life Crisis

「 青年危機就是你不再和人群共處並且開始體認到對自我了解還不夠深,也可能討厭起自己。你開始覺得不安,好奇自己一兩年後的將來,卻因為連此刻都還定位不明而感到害怕。

你開始瞭解人性終究自私,或許此刻才恍然大悟,那些曾被視為手足的密友事實上並不是世上唯一,而那些已經失聯的才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而你真正不知道的是,他們同樣明白你的明白,其實他們並非如此冷漠狡猾卑鄙或虛偽,卻和你一樣感到困惑。

省視工作,發現那並非你的理想,也或許你正在尋找另一個選擇,卻體認到必須從頭開始而感到畏懼。

你懷念無憂無慮的大學生活以及同學之間堅定永恆的情誼,現在卻發現或許這些人事物,其實不如想像中美好。

你開始瞭解自己,認清自己的目標和理想,開始有了個人獨到的見解,看見別人的努力,而自己也有了一套判斷的標準,都是因為突然體認到彼此間存在著某種界限和差異,你的人生清單中也多了幾樣做與不做的選項。從一開始的不安到後來的安心無慮,你用生命盡情哭笑,當然也有感到孤獨害怕困惑的時刻。突然間,遭遇人生中的變動,你嘗試抵抗,緊抓著過去美好的日子不放,但很快地便瞭解到過去只是離自己愈漂愈遠的曾經,當下唯一的選擇不是留在原地,就是繼續向前邁進。

你痛徹心扉,不解何以所愛的人竟會如此傷你,也或許躺在床上,不明白何以老是尋不到理想伴侶。同時愛上兩個人,卻無法理解,明明自己不是壞人,怎麼會做出這種傻事?一夜情和阻街女郎變得越來越廉價,你開始沈迷其中,難以自拔,像個悲慘的白痴。整個人陷入反覆的情緒和困惑中,和朋友聊的永遠是那一百零一種話題,因為你似乎無法做出抉擇。

你憂心債務,金錢和將來,如果能開創出自我的人生,贏得人生的賽局當然不錯,此刻你就只想當個競爭者。而你可能無法理解的是,這一點每個人都認同,無論身處大起或大落,我們都盡了最大努力,試著走出這一段。」

 


 

最近讀了寫給少年看的《長大前的練習曲》,昨夜夢裡,就回到了小時候,遇到從協進一路同學到文賢畢業,好久不見的王建人。從小學到高中,熟悉的場景和好久不見同學的臉孔,像跑馬燈一幕幕忙碌的迴轉眼前,看著一張張的照片細細回顧,其實自己也早已忘了故事,只是那一段找回昔日玩伴的印象,像是大腦自動分泌的嗎啡作用,刺激而生的驚喜至今還久久縈繞不去。

最後,來到了高二,是個很詭異的升學編班,醒來前,只記得問了一句,「唸兩次大學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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